【嘉伦原创】国有企业构建科学有效的董事会评价体系研究
摘要： 本文以国务院国资委出台的《关于中央企业深化子企业董事会建设的指导意见》为基础，深入探讨国有企业如何构建科学有效的董事会评价体系。通过分析评价体系的重要性、设计原则、具体内容、工作程序、结果运用以及明确细化的具体考核评价指标等方面，为国有企业完善董事会建设、提升治理水平提供建议。
一、引言
在当前国有企业改革持续深化的大背景下，董事会作为企业治理的核心机构，其决策和监督职能的有效发挥对于企业的稳定发展至关重要。构建科学有效的董事会评价体系，能够为国有企业提供一个客观、全面的评估工具，帮助企业及时发现董事会运作中存在的问题，采取针对性措施加以改进，从而提升企业治理水平，实现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
二、构建科学有效的董事会评价体系的重要性
（一）促进董事会规范运作
1. 明确职责边界：通过对董事会运行及董事履职情况进行评价，可以促使董事会进一步明确自身的职责边界，避免出现职责不清、权力滥用或不作为等问题。例如，在决策过程中，明确董事会与经理层的决策权限，确保董事会在重大事项上发挥主导作用，同时又不干涉经理层的日常经营管理。
2. 完善制度建设：评价体系可以促使董事会不断完善内部管理制度，如议事规则、决策程序、信息披露制度等。以议事规则为例，通过评价可以发现议事规则中存在的不合理之处，如决策流程繁琐、讨论时间过长等问题，进而进行优化调整，提高决策效率。
3. 规范行为准则：评价体系有助于规范董事会成员的行为准则，提高其职业素养和道德水平。例如，对董事的勤勉尽责、独立性、道德品质等方面进行评价，可以促使董事们更加自觉地遵守法律法规和公司章程，忠实履行职责，维护股东利益。
（二）提高决策质量
1. 科学决策依据：评价体系为董事会的决策过程提供了科学的依据。通过对决策能力的评估，可以促使董事会在决策前充分收集信息、进行深入分析和论证，避免盲目决策。例如，在重大投资决策中，评价体系可以要求董事会对投资项目的市场前景、技术可行性、财务风险等进行全面评估，确保决策的科学性和合理性。
2. 优化决策流程：评价体系有助于优化董事会的决策流程。通过对决策效率的评估，可以发现决策流程中存在的瓶颈环节，如信息传递不及时、讨论不充分等问题，进而进行改进。例如，建立信息共享平台，提高信息传递的及时性和准确性；优化会议组织形式，增加讨论时间，提高决策的民主性和科学性。
3. 提升决策效果：评价体系可以对董事会的决策效果进行跟踪评估，及时发现决策执行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并采取相应的调整措施。例如，对重大投资项目的实施情况进行定期评估，发现问题及时调整投资策略，确保项目的顺利实施和预期收益的实现。
（三）保障国有资产保值增值
1. 强化责任意识：科学有效的董事会评价体系可以强化董事会成员的国有资产保值增值责任意识。通过对董事会在国有资产经营管理方面的表现进行评估，可以促使董事们更加关注企业的经济效益和资产质量，积极采取措施提高企业的盈利能力和资产回报率。
2. 加强监督管理：评价体系为国有资产的监督管理提供了有力手段。通过对董事会的监督职能进行评估，可以促使董事会加强对经理层的监督，确保企业的经营活动合法合规，防止国有资产流失。例如，对内部审计的执行情况进行评估，发现问题及时整改，加强对企业财务风险的管控。
3. 促进可持续发展：评价体系有助于推动国有企业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对董事会在战略规划、创新发展等方面的表现进行评估，可以促使董事会制定科学合理的发展战略，加大创新投入，提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实现国有资产的长期保值增值。
（四）提升企业治理水平
1. 协调治理主体关系：董事会评价体系可以促进企业各治理主体之间的协调配合。通过对董事会与股东、经理层、监事会等治理主体之间的沟通协调能力进行评估，可以发现存在的问题，及时进行调整和改进，提高企业治理的整体效率。例如，建立定期沟通机制，加强董事会与股东之间的信息交流，增强股东对企业的信心；完善监事会对董事会的监督机制，确保董事会的决策和行为合法合规。
2. 推动治理机制完善：评价体系有助于推动企业治理机制的不断完善。通过对董事会评价体系的实施和反馈，可以发现企业治理机制中存在的漏洞和不足，及时进行修订和完善。例如，根据评价结果调整董事会的人员结构和专业背景，提高董事会的决策能力和监督水平；优化企业的激励约束机制，激发董事会成员和经理层的积极性和创造性。
3. 提高治理透明度：评价体系可以提高企业治理的透明度。通过公开评价结果和改进措施，可以增强企业的社会公信力，接受社会各界的监督。例如，将董事会评价结果在企业内部公示，接受员工的监督；向股东和社会公众披露评价报告，提高企业的透明度和信息披露质量。
三、董事会评价体系的设计原则
（一）针对性原则
1. 结合企业特点：不同的国有企业在行业属性、规模大小、发展阶段等方面存在差异，因此评价体系应根据企业的特点进行有针对性的设计。例如，对于处于垄断行业的企业，应重点关注其社会责任履行情况和市场垄断地位的合理性；对于处于竞争性行业的企业，应更加注重其市场竞争力和创新能力的提升。
2. 突出重点问题：根据企业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和发展需求，确定评价体系的重点内容。例如，对于面临转型升级压力的企业，应重点评价董事会在战略规划、创新发展等方面的表现；对于存在内部管理问题的企业，应加强对董事会监督职能和团队建设的评估。
3. 适应发展变化：评价体系应随着企业的发展和外部环境的变化进行动态调整和完善。例如，当企业进行重大资产重组或业务调整时，应及时调整评价指标，以适应新的发展形势。
（二）客观性原则
1. 指标可量化：评价指标应具有客观性和可量化性，避免主观因素的影响。例如，在决策能力评价方面，可以设置决策的科学性、合理性、及时性等具体指标，并通过量化数据进行评估，如决策的准确率、决策时间等。
2. 数据真实可靠：评价体系所依据的数据应真实可靠，来源合法。可以通过建立健全信息收集渠道和数据审核机制，确保数据的准确性和完整性。例如，利用企业内部的财务报表、审计报告、会议记录等资料，以及外部的市场调研数据、行业分析报告等，为评价提供客观依据。
3. 评价方法科学：评价方法应科学合理，能够客观反映董事会的运行效果和董事的履职情况。可以采用多种评价方法相结合的方式，如定性评价与定量评价相结合、内部评价与外部评价相结合、自我评价与他人评价相结合等。例如，通过问卷调查、访谈、案例分析等定性评价方法，了解董事会成员和相关利益者的意见和建议；同时，利用财务指标分析、绩效评估等定量评价方法，对董事会的工作成果进行客观评估。
（三）全面性原则
1. 涵盖各个方面：评价体系应涵盖董事会运行的各个方面，包括决策能力、监督职能、沟通协调、团队建设等，以及董事的履职情况，如专业素养、勤勉尽责、独立性等。例如，在团队建设评价方面，可以考察董事会成员的专业背景互补性、团队合作氛围、培训与发展机制等方面的情况。
2. 兼顾短期与长期：评价体系不仅要关注董事会的短期业绩表现，还要考虑其对企业长期发展的贡献。例如，在决策能力评价方面，既要评估董事会在当前重大事项上的决策质量，也要考察其对企业战略规划的前瞻性和可持续性。
3. 综合考虑利益相关者：评价体系应综合考虑股东、员工、客户、社会等利益相关者的利益。例如，在社会责任履行评价方面，可以考察董事会在环境保护、员工福利、社会公益等方面的表现，以确保企业的发展符合各方利益。
（四）动态性原则
1. 定期调整指标：随着企业的发展和外部环境的变化，评价体系的指标应定期进行调整和完善。例如，当企业所处的行业政策发生重大变化时，应及时调整评价指标，以适应新的政策要求。
2. 持续改进方法：评价方法也应不断改进和创新，以提高评价的准确性和有效性。例如，引入大数据分析、人工智能等先进技术，对董事会的决策过程和效果进行更加精准的评估。
3. 及时反馈结果：评价结果应及时反馈给董事会和董事，以便他们能够根据评价结果及时调整工作策略和方法。同时，企业应建立评价结果跟踪机制，对改进措施的落实情况进行监督和评估，确保评价体系的持续改进和完善。
四、董事会评价体系的具体内容
（一）董事会运行评价
1. 决策能力
科学性：评估董事会在决策过程中是否充分考虑了企业的战略目标、市场环境、技术发展等因素，决策依据是否充分、合理。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会决策的成功率、对企业发展的贡献度等指标来衡量决策的科学性。
合理性：考察董事会决策是否符合企业的实际情况和发展需求，是否兼顾了各方面的利益。例如，可以通过评估决策的可行性、对企业风险的控制能力等指标来衡量决策的合理性。
及时性：衡量董事会在面对重大事项时是否能够及时做出决策，避免错失发展机遇。例如，可以通过分析决策的时间跨度、对市场变化的反应速度等指标来衡量决策的及时性。
创新性：评价董事会在决策过程中是否具有创新意识，能否提出具有前瞻性和可行性的发展思路。例如，可以通过评估决策的创新性、对企业创新发展的推动作用等指标来衡量决策的创新性。
2. 监督职能
业绩考核：考察董事会对经理层的业绩考核是否科学合理，是否能够有效激励经理层为实现企业目标而努力工作。例如，可以通过分析业绩考核指标的合理性、考核结果的公正性等指标来衡量业绩考核的有效性。
风险管控：评估董事会对企业风险的识别、评估和控制能力。例如，可以通过分析企业的风险管理制度、风险预警机制、风险应对措施等指标来衡量风险管控的有效性。
内部审计：考察董事会对内部审计工作的重视程度和支持力度，以及内部审计机构的独立性和专业性。例如，可以通过分析内部审计机构的设置、人员配备、审计范围、审计结果的运用等指标来衡量内部审计的有效性。
合规管理：评价董事会对企业合规管理的监督力度，确保企业的经营活动合法合规。例如，可以通过分析企业的合规管理制度、合规风险评估机制、违规行为的处理等指标来衡量合规管理的有效性。
3. 沟通协调
信息披露：考察董事会对企业信息披露的重视程度和执行情况，确保信息披露的及时、准确、完整。例如，可以通过分析企业的信息披露制度、信息披露渠道、信息披露内容等指标来衡量信息披露的有效性。
股东沟通：评估董事会与股东之间的沟通协调能力，及时了解股东的需求和意见，维护股东的合法权益。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股东会议的组织、股东意见的反馈机制、股东关系的维护等指标来衡量股东沟通的有效性。
管理层沟通：考察董事会与经理层之间的沟通协调能力，确保董事会的决策能够得到有效执行。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会与经理层之间的沟通渠道、沟通频率、沟通效果等指标来衡量管理层沟通的有效性。
外部沟通：评价董事会与外部利益相关者（如客户、供应商、监管机构等）的沟通协调能力，树立良好的企业形象。例如，可以通过分析企业的客户满意度、供应商关系管理、与监管机构的沟通协调等指标来衡量外部沟通的有效性。
4. 团队建设
专业背景互补性：评估董事会成员的专业背景是否具有互补性，能否为董事会的决策提供多元化的视角和专业支持。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会成员的学历背景、工作经历、专业资格证书等指标来衡量专业背景互补性。
团队合作氛围：考察董事会成员之间的合作氛围是否良好，能否形成合力共同推动企业发展。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会会议的讨论氛围、决策过程中的协作情况、团队活动的开展等指标来衡量团队合作氛围。
培训与发展机制：评价董事会是否建立了完善的培训与发展机制，不断提升董事会成员的专业素养和履职能力。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会成员的培训计划、培训内容、培训效果等指标来衡量培训与发展机制的有效性。
（二）董事履职评价
1. 专业素养
知识水平：评估董事的专业知识和业务能力是否能够满足董事会工作的需要。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的学历背景、专业资格证书、工作经历等指标来衡量知识水平。
经验丰富度：考察董事在相关领域的工作经验是否丰富，能否为董事会的决策提供有价值的参考。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的工作年限、担任过的职务、参与过的重大项目等指标来衡量经验丰富度。
学习能力：评价董事的学习能力和适应能力，能否及时掌握新的知识和技能，适应企业发展的需要。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参加培训的情况、对新政策法规的了解程度、对行业发展趋势的把握等指标来衡量学习能力。
2. 勤勉尽责
出席会议情况：考察董事出席董事会会议的次数和时间，是否能够认真履行职责。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出席会议的出勤率、会议发言的积极性等指标来衡量出席会议情况。
议案研究准备：评估董事在审议议案前是否进行了充分的研究和准备，是否能够提出有针对性的意见和建议。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对议案的阅读时间、提出的问题和建议的质量等指标来衡量议案研究准备情况。
监督职责履行：考察董事在履行监督职责方面是否积极主动，是否能够及时发现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对企业经营活动的关注程度、对风险的预警能力、对违规行为的处理态度等指标来衡量监督职责履行情况。
社会责任履行：评价董事在履行社会责任方面是否积极主动，是否能够为企业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参与社会公益活动的情况、对环境保护的重视程度、对员工福利的关注等指标来衡量社会责任履行情况。
3. 独立性
关联关系：考察董事与企业及其股东、管理层之间是否存在关联关系，是否能够保持独立客观的判断。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的任职情况、持股情况、亲属关系等指标来衡量关联关系。
利益冲突情况：评估董事在决策过程中是否存在利益冲突，是否能够公正地为企业和股东利益服务。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的个人利益与企业利益的冲突情况、对利益冲突的处理方式等指标来衡量利益冲突情况。
独立判断能力：评价董事在面对重大事项时是否能够独立思考、客观分析，提出独立的意见和建议。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在董事会会议上的发言情况、对不同意见的态度、对决策结果的影响等指标来衡量独立判断能力。
4. 道德品质
法律法规遵守：考察董事是否严格遵守法律法规和公司章程，是否存在违法违规行为。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的违法违规记录、对法律法规的学习情况等指标来衡量法律法规遵守情况。
廉洁自律：评估董事是否廉洁自律，是否存在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等行为。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的廉政记录、对廉洁自律的承诺等指标来衡量廉洁自律情况。
保守商业秘密：评价董事是否能够保守企业的商业秘密，不泄露企业的敏感信息。例如，可以通过分析董事的保密协议签订情况、对商业秘密的保护措施等指标来衡量保守商业秘密情况。
五、董事会评价的工作程序
（一）制定评价方案
1. 明确评价目的：确定董事会评价的目的和意义，为评价工作提供指导方向。例如，可以明确评价目的为促进董事会规范运作、提高决策质量、保障国有资产保值增值等。
2. 确定评价范围：明确评价的对象和内容，包括董事会运行的各个方面以及董事的履职情况。例如，可以确定评价范围为董事会的决策能力、监督职能、沟通协调、团队建设等，以及董事的专业素养、勤勉尽责、独立性、道德品质等。
3. 设计评价指标体系：根据评价目的和范围，设计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指标体系应具有针对性、客观性、全面性和动态性，能够客观反映董事会的运行效果和董事的履职情况。例如，可以采用层次分析法、模糊综合评价法等方法设计评价指标体系。
4. 确定评价方法：选择合适的评价方法，确保评价结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评价方法可以包括定性评价与定量评价相结合、内部评价与外部评价相结合、自我评价与他人评价相结合等。例如，可以采用问卷调查、访谈、案例分析、财务指标分析等方法进行评价。
5. 明确评价时间安排：制定评价工作的时间表，明确各个阶段的工作任务和时间节点。例如，可以确定评价工作的启动时间、信息收集时间、评价分析时间、结果反馈时间等。
6. 确定评价组织领导和职责分工：成立评价工作领导小组，明确各成员的职责分工，确保评价工作的顺利进行。例如，可以确定领导小组由企业主要领导、董事会成员、监事会成员、相关部门负责人等组成，分别负责评价工作的组织领导、指标设计、信息收集、评价分析、结果反馈等工作。
（二）收集评价信息
1. 查阅资料：查阅企业的相关文件和资料，包括公司章程、董事会会议记录、财务报表、审计报告、信息披露文件等，了解董事会的运行情况和董事的履职情况。通过分析这些资料，可以获取关于董事会决策过程、监督职能履行、财务状况等方面的信息，为评价提供客观依据。
2. 访谈：对董事会成员、经理层成员、监事会成员、相关部门负责人、员工代表等进行访谈，了解他们对董事会运行及董事履职的看法和评价。访谈可以采用一对一或小组访谈的形式，提前准备好访谈提纲，确保问题的针对性和全面性。例如，询问董事会成员对决策过程的感受、经理层对董事会监督的反馈、员工对董事会决策对工作影响的认识等。
3. 问卷调查：设计调查问卷，向企业内部和外部利益相关者发放，收集他们对董事会运行及董事履职的评价意见。调查问卷应涵盖评价体系的各个方面，问题设计简洁明了，便于回答。可以针对不同的调查对象设计不同的问卷版本，如股东问卷、员工问卷、客户问卷等。对回收的问卷进行统计分析，得出各方面的评价结果。
4. 观察分析：
观察董事会会议的组织流程是否规范，记录会议的时长、讨论的热烈程度、决策的效率等方面的情况。观察董事在企业重大活动中的参与度、发言的建设性以及与各方的互动情况。分析董事在面对突发问题或争议时的应对策略和表现出的领导能力。
（三）进行评价分析
1. 数据整理：
对收集到的各种评价信息进行分类整理，去除无效数据和重复信息。对定性信息进行编码和量化处理，以便与定量数据一起进行综合分析。建立数据库或数据表格，确保数据的存储和管理有序。
2. 指标计算：
根据设计好的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相应的计算公式或统计方法，对各项指标进行计算和评分。对于定量指标，直接依据数据进行计算，如决策平均响应时间可通过记录重大事项从提出到决策的时间间隔并取平均值得到。对于定性指标，采用专家打分、模糊综合评价等方法进行量化，例如团队合作氛围可邀请相关人员进行打分评价，再通过一定的算法转化为数值。
3. 综合分析：
对各项指标的评分结果进行综合分析，确定董事会运行及董事履职的总体评价。可以采用加权平均法、层次分析法等方法，确定各指标的权重，综合计算出评价总分。分析评价结果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找出影响董事会运行效果和董事履职情况的关键因素。例如，如果发现决策及时性得分较低，进一步分析是信息传递不及时还是决策流程繁琐导致的。
4. 撰写评价报告：
根据评价分析的结果，撰写董事会评价报告。报告应包括评价的目的、范围、方法、结果、问题分析及建议等内容。评价报告应客观、准确地反映董事会的运行情况和董事的履职情况，为企业改进董事会建设提供参考依据。用清晰的图表和案例来辅助说明评价结果，增强报告的可读性和说服力。
（四）反馈评价结果
1. 内部反馈：
将评价结果及时反馈给董事会和董事，让他们了解自己的工作表现和存在的问题。可以通过召开董事会会议、个别沟通等方式进行反馈，听取他们的意见和建议。董事会和董事应认真对待评价结果，针对存在的问题制定改进措施，并在规定的时间内进行整改。例如，对于决策科学性方面的不足，董事们可以共同探讨如何加强市场调研和专家论证。
2. 外部反馈：
向股东、监管机构等外部利益相关者反馈评价结果，增强企业的透明度和公信力。可以通过信息披露、股东会议等方式进行反馈，接受外部监督。外部利益相关者可以根据评价结果，对企业的董事会建设提出意见和建议，促进企业不断完善治理结构。如股东可根据评价结果在股东会议上提出对董事会成员调整或决策机制改进的要求。
（五）编制评价报告
1. 总结评价工作：
对评价工作的开展情况进行总结，包括评价方案的执行情况、信息收集的过程、评价分析的方法和结果等。总结评价工作的经验和教训，为今后的评价工作提供参考。例如，分析问卷调查的回收率和有效性，以便在下次评价中改进问卷设计和发放方式。
2. 提出改进建议：
根据评价结果，提出改进董事会运行及董事履职的建议。建议应具有针对性和可操作性，包括完善制度建设、加强培训与发展、优化决策流程、增强监督职能等方面。同时，明确改进的责任人和时间节点，确保建议能够得到有效落实。比如，针对信息披露不及时的问题，建议明确信息披露责任人并制定严格的时间节点要求。
3. 形成评价报告：
将评价工作的总结和改进建议整理成评价报告，提交给企业决策层和相关部门。评价报告应简洁明了、重点突出，便于阅读和理解。同时，评价报告应作为企业档案进行保存，为今后的董事会评价和企业治理提供历史参考。
六、评价结果的运用
（一）加大授权放权力度
1. 明确授权范围：
对于评价等级优秀的董事会，股东会（股东）可以在法律规定范围内进一步明确授权的具体范围和事项。例如，在投资决策、人事任免、财务管理等方面给予董事会更大的自主权，提高企业的决策效率和市场竞争力。详细列出授权的具体项目和权限大小，确保董事会在授权范围内能够高效决策。
2. 建立监督机制：
在加大授权放权的同时，建立健全监督机制，确保董事会正确行使权力。可以通过加强监事会的监督职能、建立信息披露制度、定期进行内部审计等方式，对董事会的决策和行为进行监督，防止权力滥用和国有资产流失。明确监督机构的职责和监督流程，确保监督的有效性和及时性。
3. 动态调整授权：
根据董事会的运行情况和评价结果，动态调整授权范围和力度。如果董事会在后续的工作中表现不佳，应及时调整授权，收回部分权力，确保企业的稳定发展。建立定期评估机制，根据评估结果及时调整授权。
（二）调整优化董事会成员
1. 人员调整：
对于评价等级不合格的董事会，应当从严控制授权放权事项，并适时调整优化董事会成员。可以根据评价结果，对不称职的董事进行更换，选拔具有专业素养和丰富经验的人员进入董事会。同时，优化董事会的人员结构，确保董事会成员在专业背景、经验能力等方面具有互补性。制定明确的人员调整标准和程序，确保调整的公平公正。
2. 培训提升：
对董事会成员进行针对性的培训和提升，提高他们的履职能力和专业素养。可以组织内部培训、参加外部研讨会、邀请专家授课等方式，加强对董事的法律法规、公司治理、财务管理等方面的培训，提升他们的决策能力和监督水平。制定详细的培训计划，包括培训内容、培训方式和培训时间安排。
3. 完善激励约束机制：
建立健全董事会成员的激励约束机制，激发他们的工作积极性和责任感。可以通过制定合理的薪酬制度、绩效考核制度、责任追究制度等，对董事的工作表现进行激励和约束，确保他们认真履行职责，为企业的发展贡献力量。明确激励和约束的具体措施和标准，确保机制的有效性。
（三）追责问责
1. 明确责任范围：
对违反规定、未履行或未正确履行职责造成国有资产损失或其他严重不良后果的董事，依法依规明确责任范围。确定董事在决策过程、监督职能履行、信息披露等方面的具体责任，为追责问责提供依据。详细列出董事可能承担的责任类型和具体情形。
2. 启动问责程序：
根据责任范围，启动问责程序，对相关董事进行追责问责。问责方式可以包括警告、罚款、降职、撤职、追究法律责任等。同时，对造成国有资产损失的，应依法追究赔偿责任，确保国有资产的安全。明确问责程序的启动条件和具体步骤。
3. 建立长效机制：
建立健全追责问责的长效机制，加强对董事的监督管理。通过完善制度建设、加强内部审计、强化信息披露等方式，预防董事违规行为的发生。同时，对追责问责的结果进行公开，起到警示作用，促进董事认真履行职责。定期对长效机制进行评估和改进，确保其有效性。
七、结论
构建科学有效的董事会评价体系是国有企业深化改革、提升治理水平的重要举措。国有企业应充分认识到董事会评价体系的重要性，遵循针对性、客观性、全面性和动态性原则，设计科学合理的评价指标体系，严格按照工作程序进行评价，并充分运用评价结果，不断完善董事会建设。通过加大授权放权力度、调整优化董事会成员、追责问责等方式，激励董事会成员认真履行职责，提高决策质量和监督水平，保障国有资产保值增值，推动企业实现可持续发展。同时，国有企业应不断探索和创新董事会评价体系，适应企业发展和外部环境的变化，为提升企业治理水平提供有力支撑。（中美嘉伦|徐宇龙）
